2012年1月11日星期三

民主的局限

劉創楚 乘風遊


今年是大選年,全球近六十個國家換屆選舉。影響最大是美國總統大選,最牽動中國人心弦者莫過於台灣總統大選。對於國人,這是唯一的民主實驗,其發展無論巨細,十三億人都落力觀察,因心知寶島之今天,就是內地的明天。因為深明大勢的國人均明白,民主不論有多少弊端,必然是中國未來命運。大勢如此,不是甚麼人主觀意願所能抵抗的。而此必來未來的空間,卻正是中國人的寶貴機會,去認識民主的局限,並學習世界先進經驗減其危害。

在王夫之《宋論?太宗?十》中,作者提出了「大臣的久任」問題,深刻剖析治者任期太短必然帶來的破壞。在宋朝大臣不能久任是起於統治者的疑慮,深怕文武大員久擁權勢自相擁立,於是「進之退之,席不暇暖」。今之民主,更於制度上限定任期,或四年,或五年,雖不及宋代之短,然而其至壞影響,即「欲行者未之能行,欲已者未之能已,援之他人,而局又為之一變」完全相同。所以如此,則源於民主制度之設計,和宋初君主是同一用心:視授權大臣為「必須之惡」,重要的考量首先不是「怎樣令他有所作為」,而是「怎樣才能防止他濫權」?

「唔夠時間做」猶非民主任期設計的最大弊端,更可怕的後果是大臣(總統)的適應:「其容容者,既以傳舍視黃扉,浮沉於一日之榮寵;欲有為者,亦操不能久待之心,志氣憤盈,乘時以求勝。」王夫之這段五百年前之描述,預言民主時代政壇「極端短期主義」(Short-Termism)形形色色冒險,也解釋今日西方之不甘浮沉者不理國家死活賭一鋪的心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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