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月5日星期四

韓寒的命題

劉創楚 乘風遊



內地名人韓寒,由冬至後至聖誕後,於其個人博客上發表《談革命》、《說民主》及《要自由》三篇文章,在網上急速傳播,變成一場有關革命、民主和自由的熱烈爭論。在這三文中,韓寒圍繞的是一個中心命題,即「統治階級就是人民,人民就是統治體制」。因此,內地不可能有革命,而黨已在執政,等於民主已在實行。至於自由,他所要的是就其專業領域而言,即是寫作的自由。其他人需要其他自由,必須由其他人來提。由於他這個立場,左派對他大捧,右派或自由派則大加討伐,指韓寒是在為當局幫腔。

關鍵在於韓寒的命題是否成立。在《說民主》文中,韓寒認定中共已有八千萬黨員,加上三億關連親屬,所以「中國共產黨已不是一個政黨,而是一個階級」。因此,「黨就是人民,人民就是體制,一切要靠執政者的配合」。當然,要上述命題成立,黨員和親屬先要形成鐵板一塊。但韓寒的確指出中國的核心現實,如果民主主要牽涉選票,則中國當前的執政黨的確選票夠多。而且統治階級也不止三億:除了黨員,還有六千多萬共青團員,有兩億多關連親屬,加上政企領導、幹部及親屬,統治階級已是總人口的關鍵少數,說是人民也說得過。

但在人類史上民主不是唯一的選擇。二○一一年的阿拉伯之春說明沒有民主,人民一樣可用抗議運動、內戰以及革命驅逐獨夫。所以除了統治階級是否鐵板一塊以外,統治歷程的正義、正當和正確也決定統治者的壽命。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中共不是靠另類民主手段把國民黨趕下台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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