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2月17日星期五

SlickCY

辛翠時 細說新事


梁振英果然能言善辯,把二○○二年西九填海概念設計比賽事件的利益衝突問題,推得一乾二淨,並暗示特區政府偏幫唐英年,故意打壓他。可惜的是,正如李慧玲在專欄所云:梁振英是聖人,永不犯錯?過往在八萬五問題上,他說是彭定康、黃星華的計畫,與他無關;「扶貧愈扶愈貧」是唐英年的錯。他坐在行政會議十二年,完全沾不上關係,特區政府這麼多年來把香港整得糟透了,是曾蔭權的事,與行政會議召集人無關,西九設計比賽的評審責任問題,是秘書處的錯,與他作為評審委員無關。

那麼他多年來坐在行政會議幹甚麼?開會時只聆聽,不發言,不出主意?還是甘心做橡皮圖章,凡曾蔭權說的,他都贊成?香港的小憲法說明三權分立,行政、司法、立法各司其職,行政不止是官僚架構,最高行政機關是特首會同行政會議,若行政會議召集人不能對施政發表意見,或全無行政影響力,梁振英豈非浪費納稅人和他本人的寶貴光陰?過往的鄧蓮如和鍾士元豈是這副德性?

凡事不負責任,樣樣事不關己,梁振英表現出來的滑不留手身段,英文稱為Slicker,含有貶意,香港俗語有「講就天下無敵」,他是否「做就有心無力」呢?練乙錚教授說梁振英是沒有開過車而非常善於指點東西的「教車師傅」,是根據他在中央改策組工作的經驗而來的結論。梁振英無可否認是一位遠比唐英年口舌便給而性好辯的人物,為自己辯護是他的本能反應,哪管得申報利益是評審員的個人要求。


編劇的五個階段

文雋 我的遊樂場


內地編劇余飛在他的微博上談論編劇,認為這個職業可分五個階段,分析得頗為精闢。第一個階段,叫奴才期,找個好老師、好項目當學徒,錢名無要求。這使我想起自己初出道時遇上麥當雄、梁立人、江龍等前輩,在他們身上確學到不少。第二階段叫合作期:有作品但不成熟,無法獨立完成,只可與高人合作完成。當年第一個電影劇本是和阿旦鄭丹瑞合編的《喝采》,其實影片在拍攝中,監製陳欣健和當年副導演高志森都幫了不少忙,我是知道的!這段合作期,我還榮幸地曾與邱剛健合編了《夢中人》和《群鶯亂舞》,獲益良多!

第三個階段是獨立期,已掌握套路,找到好題材獨立完成,重要!這段獨立期於我而言也是迷惘期,走了很多冤枉路,曾作N種嘗試,有得有失。第四個階段是成熟期,完成播出十部不同類型作品,並定出主攻方向。自問直到寫《古惑仔》系列劇本時才開竅,我常笑稱,在這之前,縱使手上有許多劇本的定單,但最主要「諗計」還是如何拖延交劇本,但這情況現在已不可能發生了,寫劇本,如今已不覺得是吃力的事。

最後一個階段叫孤獨期,不求量只求精,自己把關出手必精品,經濟無憂,有望年入千萬元。余飛說的大概是王朔、劉恒、嚴歌苓這類大師級人馬。在香港,亦似乎找不到這階段的高人。孤獨期是很寂寞的,雖然寫劇本本來就應該是寂寞又孤獨的事,但我情願永遠留在成熟期,於願足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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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之落花三人組

康子 靈氣逼人


花開花落,本是平常事,屬大自然現象之一種,不必多作傷感。但是早春時分,好花初綻,旋即墜落,則絕不尋常,除了耐人尋味之外,亦覺得特別可惜

回頭望我們的成長期,在那些青朦朧的歲月,一起同行的少男少女,總有些沒頭沒尾,忽然夭折的故事。

幾乎已經遺忘了,只有在過年期間,難得清閒的那幾天,在家中煲劇,重溫一九八一年的英國經典《故園風雨後》(《BridesheadRevisited》)。

當中有一個角色,是沒落的貴族子弟薩巴斯坦(Sebastian),在牛津唸書時,仍乘馬車、抱玩具熊,午餐時還要喝香檳,風流倜儻,任性任情,驕縱輕狂到那個地步,終於被趕出校,往後是不能制止的淪落。這個人物並不完美,但是好看到不得了,像一個誤墮凡塵的天使,總令觀眾牽腸掛肚:後來呢?後來,他可還有機會出場?可還有機會重新振作?

沒有。薩巴斯坦並沒有機會活下去,在任何時代,任性的生活方式只會引致墮落,終至滅亡,儘管你是美少年也不例外。於是聯想起中學時期,小美、阿錦與阿雄的落花三人組。

好像是十四、五歲的年紀,從中二升中三,校內出現了這三個風頭人物:品學兼優,同是領袖生,所有老師的寵兒,還精通音樂,經常在重要活動一起表演,小美唱英文歌,兩個男生彈結他合奏。

難得又長相漂亮,阿雄是籃球健將,劍眉星目,性情較內斂;阿錦白皙斯文,言談風趣;小美經常臉紅紅,一頭蓬鬆長髮,未語先笑,充滿活力,你很容易就會喜歡他們。

三人一起上課、一起練歌、一起聊天,早已是校園風景的一部分,沒有人覺得不妥。然後是中三升中四,放完一個暑假回來,忽然,三個美少男少女不見了。

那些年,香港還流行移民,許多同學以為他們轉校去了,後來逐漸傳出,小美竟然已吊頸自殺,還有人加鹽加醋,說她死時懷了身孕。至於兩個男生,下落不明,幾年後,筆者終於有機會遇上阿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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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妙的巧合

劉創楚 乘風遊


加拿大卑詩省台灣商會會長曾耀華最近寫文章,論歐洲和日本同為貨幣升值所害,其中的巧合不易想得到:一是幣值倍升便足以將經濟泡沫吹大。日圓是一九八五年西方工業國財長於紐約廣場會議協議升值,當時一美元約兌二百五十日圓,到一九八七年底,日圓漲至一百二十二日圓兌一美元,漲幅超過一倍。從此日本泡沫出現:東京一座皇宮地皮足以買起加州,而一九八九年底日本股市總值相等全球股市總值四成半。同樣歷史在歐洲重演:二○○○年一歐羅等於八十二個多美仙,二○○八年一歐羅兌一點五九九美元,而幣值漲一倍也引致各成員國形成泡沫。二是泡沫均於幣值倍升後三年爆破:日本於一九九○年出現股災,歐洲二○一一年出現債務危機。最後是經濟恢復元氣需時,日本一蹶不振已二十年,歐洲減債亦需時甚長,不是一時三刻便可以消弭危機的。

但更值得思索的不是歷史的巧合,而是上述歷史會不會再一次重演?曾先生關心的是中國。自從人民幣於二○○五年七月開啟升值歷程,至今已從一美元兌八點二八升至六點三,總共升值兩成三有多。這和日本三年升一倍以及歐羅八年倍升,當然不可同日而語。很明顯,中國是吸收了日圓的升值經驗,而頂壓力邁小步升值的。但見過日本和歐洲的升值泡沫之後,有朝一日出現四元人民幣換一美元時,投資者應該知道怎樣做了。

貨幣升值是否一定滋生泡沫?似乎台幣升值又若無其事。但論經濟規模,中國的決策人只看日、歐經驗行事,也是應有之義。

2012年2月15日星期三

情人節檔大戰

文雋 我的遊樂場


情人節已成為賀歲檔、暑假檔、國慶檔之後,內地影市最重要的其中一個檔期。過去,經常有些命題的愛情片在此時爆冷,像去年李亞鵬、徐靜蕾合演的《將愛》,就狂收二億人民幣。今年,因為春節提早三星期,情人節檔就完全獨立地產生她的效應,幾部都有來頭的愛情大片紛紛上陣,包括杜琪的《高海拔之戀郖》,還有孫周導演的《我願意》(孫曾拍過《周漁的火車》以及《秋喜》),及來頭最大的《愛LOVE》。

說《愛LOVE》來頭大,因為和《我願意》的李冰冰、孫紅雷及段奕宏相比,舒淇、趙薇、阮經天、趙又廷、彭于晏,這批美女帥哥似乎更具人氣,而導演是鈕承澤。《艋舺》表現其陽剛蠱惑的一面,拍《愛LOVE》,似乎在挑戰浪漫時尚愛情的一面。如果成功,就證明了豆導的文武全才,可比他的師傅侯孝賢更厲害,更有市場頭腦了。

《愛LOVE》選擇在二月十四正日才開畫,避開了首周末《地心探險記2》和《職業特工隊4》的威力,應是聰明選擇,發行此片的,乃二○一一年頗為失意的華誼兄弟,他們也寄望這部片能帶來「開門紅」!其實還有一部應節愛情片值得推薦,而且不必跑到戲院買票。此片來頭也猛,導演就是拍了《鋼的琴》的張猛,演員有黃海波和譚卓,片名叫《山上有棵聖誕樹》,屬微電影,大家可上網在《新浪》就看到。《山》片述小混混黃海波為人粗魯野蠻,但其實內心有柔情的一小塊,那是他少年時上山見過的一棵聖誕樹,然後女主角譚卓(《春風沉醉的晚上》)出現在他生命裏……

自制

康子 靈氣逼人


你自己可以管得住自己嗎?許多人不可以。

簡單如減肥,少吃即瘦,但是偏偏忍不到口,完全是自制力的問題。

天香樓韓老闆說:「好東西不可以常吃。」也是一種自制,不是吃不下,不是吃不起,而是做人不可以放縱,最忌將任性變成習慣。

最近一位女性朋友離婚,遭結婚二十年的丈夫拋棄,先別說誰是誰非,她每遇見熟人,即數臭前夫,強逼對方收聽,起碼一小時,情緒失控,經已失去自制能力

做人自制困難,任性反而容易,我喜歡甚麼就做甚麼,最緊要開心,你管得?可惜很不幸,隨時間過去,我們要學習自制,向高難度挑戰。

為甚麼?因為小孩子喊肚餓,哇哇大哭,其他人會同情他。但是當你年過三十歲,肚餓時竟然還不懂得覓食,其他人只會當你是乞兒。

同樣道理,十七歲美少女遭男友拋棄,她哭訴起來,人神共憤,還可以成為愛情小說的淒美題材。

但是四十多歲的失婚師奶?看她面容扭曲、聲嘶力竭地詛咒前夫「衰佬」?走為上,不客氣說一句:「林青霞也冇面畀。」

如果你是這位師奶的朋友,如果你是真心為她好,真的要勸她死忍。丈夫變心已經夠慘了,中年離婚更慘,剩下自己一個人,別要連最後的一點尊嚴亦輸掉。

當你有自制力,其他人才會尊敬你、才會跟你平等交往,這是出來做事,待人接物的最基本條件。

要是你失去管理自己的能力,放縱吃喝玩樂、肆意侮辱打罵,連一點責任也不肯負上,試問還有誰敢跟你接觸?

在紫微斗數之中,看一個人的自制能力,在於「化權」,具有穩定、克制、約束的作用。

對於一些本質浮誇、活躍,又鋒芒過露的主星,像「天機」、「巨門」、「太陽」等等,遇上「化權」,反而有沉穩收斂的作用。至於天生任性盡情的「貪狼」,亦因此較平衡中正,或許生活沒有那麼過癮好玩,卻比較隨和融洽,在當今太平盛世,長遠而言,有益而無害。


二十一世紀人口

劉創楚 乘風遊



前幾天新加坡資政李光耀出來講人口,內容顯示出這位「國父」的政治敏感度,一點也不因上了年歲而減退。他指出該國生育率持續降低,必減少華人作為大族的比例,而在此形勢所逼,新加坡不得不增加華裔新移民。人口之重要,必須看五十年至一百年,李就是那麼高瞻遠矚。

不作政治家,只是一介平民的我們,人口現象也同樣既有趣又有益,是不妨一知的通識。二十一世紀在人口學上發生最大件事,就是這一百年中,有某一天全球人口停止增長,那一天是三百多年來人口首次轉勢,這一天我們看不到,所以我們不妨看第二大件事:中國人口見頂,然後直下降。兩者都是我們身邊大事,即是「打埋身」的現象:前者在十年後的某一天就會出現,而後者在前者出現後,數十年間影響一年比一年大。內地前年普查,發現人口年增降至接近六百萬,令當前中國人口在十三點五億左右。這在十餘年內就見頂,屆時內地人口略低於十四億。之後的八十年是中國人口的漫長縮減期,由十四億減少三分之一,降至九億四千一百萬。中國是二十一世紀人口減幅(無論是絕對值還是比例)最大的大國。

但中國不是人口見頂最早大國。最早是俄國,於十六年前見頂,當時有億半人口。它十多年來已減少六百萬,至本世紀末,將只剩一億一千萬。德國及日本人口都已見頂,但它們今後減幅均無中國大。大國之中也有人口不減反增的:印度人口未來會增兩成三,至十五點五億才見頂,美國則到二一○○年會大增五成,至四億八千萬人。二十一世紀人口最重要事實將會是:人口是最珍貴的資產。

2012年2月14日星期二

特別的二月份

文雋 我的遊樂場



二○一二年的二月份,有兩個內地媒體特別重視的紀念日子,一個是四十年前的尼克遜訪華,從此開啟了中美關係新篇章,也是中國共產黨擺脫閉門鎖國外交政策的一個拐彎點。電視台做特輯,記述周恩來如何接待美方人員、釣魚台設國宴、遊長城,全都小心翼翼,一方面防備,一方面謹慎,不欲出差錯。當年在場人士回憶,美國訪問團,連蒸餾水都自己帶來,怕中毒,更仔細檢查所住房間,認為都有竊聽器、錄像監視,其實當時的內地政府均沒有這方面的資源和能力!每一晚,尼克遜還是選擇在賓館外的露天地點和基辛格交談開會,怕被偷聽,兩國完全是互不信任。

至於另一個日子,乃二十年前的二月十八日開始,鄧小平南下武漢、深圳一帶視察,發表了所謂南巡講話。那是離一九八九年「六四事件」才兩年半的時間,國家的走向仍在徘徊,南巡講話一錘定音,決定經濟改革開放的軌,要不然,也不會發展到今天的繁榮富強!

一九九二年時我拍了一部合拍片,叫《大路》,內地上映則叫《狹路英豪》,內容講述姜文飾演的公安跑到內蒙古草原,抓捕一名香港商人萬梓良,然後把他押送到深圳審訊。最後一場戲,終於被證無辜的萬梓良和姜文從深圳法院走出來,言歸於好,前面馬路,剛好一隊黑色轎車隊駛過,當時我讓姜文講的對白是:「這不就是鄧小平同志的南巡車隊嗎?」結果,影片在製片廠內部審查時就被斃掉,領導說:「不可開這種玩笑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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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雋


讀者眼睛雪亮

劉創楚 乘風遊


近周的美國出版界有一個新現象,就是勵志大師高飛的成名作《高效人士的七大習慣》(StephenR.Covey《The7 Habitsof Highly Effective People》)突然鹹魚番生,打入暢銷書榜的第三位。已經許多個星期最賣得是哥連思女士(SuzanneCollins)的幾本小說。她的冠軍小說《飢餓遊戲》每賣一百本的話,高飛的《七大習慣》便賣出三十多本,但後者已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作了,為甚麼能再度以一天銷出幾萬本的速度去書呢?原來新推的是電子版。照去書勢頭,新讀者人數或比過去二十多年的購書總數還要多,這或大出高飛意料之外。

為甚麼我會估計作者的反應是悲喜交集呢?原來自從《七大習慣》成名後,高飛推出的兩大新作(先是《第八習慣》,最近是《第三途徑》)都不能大銷,甚至不如《七大習慣》的衍生產品。兩本新著均是用心之作,但要找出打不入暢銷書榜的原因,我的判斷是「陳義過高」。在大師的作品中,左稱右稱仍覺是《七個習慣》最是實用,即是可以幫到讀者成為一個有效的人。

我在這裏寫過七大高效習慣已多次,但仍要再讚Proactive這個習慣,尤其是《韋氏字典》第二解釋:「預期將來之問題,需要及轉變而付之行動」。要害在於將此預期變成習慣,因而超越往績之麻痹和當前事務的糾纏,將今天的行動聯繫到未來,也許把時間分割出一塊去讓自己Proa ctive是可行的一法,例如每年定出一兩天去從事預期。

好東西不可以常吃

康子 靈氣逼人


再上天香樓,從筲箕灣的報館,往尖沙嘴柯士甸路,傍晚六時出發,足足花了一小時車程。以前在九龍灣上班,反而經常去,近年公司搬往港島東,山長水遠,逐漸就生疏了。今次專程帶兩位同事,俱是八、九十後的年輕人去見識。對於天香樓,他們是久仰大名,但是在網上的討論區,又看到大量劣評,出於好奇,而且不必出錢的情況下,於是約成這頓晚飯。

許久沒去了,最懷念的竟是那些老夥計。新人來,舊人去,慶幸小寧波仍健在,當年是他教筆者拆蟹粉,所以每當說起吃大閘蟹,總是很榮幸地自稱「天香派」,是天香樓的嫡系傳人。

第一次來天香樓,原是蔡瀾請,那是香港最繁華昌盛的年代。在一個炎夏的中午,日本「國民美少女」後藤久美子來香港,蔡生最喜歡在天香樓,擺下超豪宴唬日本人,那頓飯吃得久美子等全員傾倒,亦引領筆者從此進入飲食的嶄新境界。

當年蔡瀾請筆者,現在筆者請年輕人,似乎每一代的名人,都樂於到天香樓接受洗禮。像二十世紀五、六十年代的金庸,七十年代的《東方日報》,九十年代的黎智英,即使是當晚隨意到訪,竟也遇上陳振聰與一家大小。

當然還有永遠支持的上海幫與日本幫,春夏秋冬,每晚起碼佔兩桌。

這裏的名菜許多人寫過了,不贅。值得一記是其文化氣息,老牌匾年深日遠,有種歲月薰染的玄檀色,「天香樓」三字出自「蜀居大千」手筆,即是民國時期大畫家張大千。

還有前輩命理學家董慕節的字,好像還有一幅吳昌碩的水仙,不及細看,與現在當家的韓小姐及老夥計說近況,提及去年十一月中逝世的韓老闆,不禁傷感。

韓桐椿老先生是斯文人,雖然是開菜館,一家人卻瘦瘦削削,言行溫厚。筆者年輕時,曾經飲食肆意放縱,經常上天香樓,很記得韓老闆勸說:「好東西不可以常吃,一個月來一趟差不多了。」

飲食原是一種修養,現在才逐漸明白。而天香樓的精髓,在於火候,至於年輕同事的食後感,竟是一致超讚,他們從此不再相信網上食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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