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常盼望「與神對話」、「與靈對話」或「與外星人對話」等等。
行不行得通呢?日前寫《山坳來的聲音》(五月十一日),記述小泉「踩夜車」,明明聽見身後有一男一女說話,愈走愈近,怎料一回頭,山路上竟空無一人。
或許有讀者會反駁:是否小泉幻聽?還是聲音受山坡的斜度折射,將附近居民的聲音曲调傳過來?諸如此類,不過並非本文重點,而是小泉在事後的感受。
首先是對話的聲音極清晰,而且由遠至近,假如山坡折射傳聲,為甚麼不是其他雜音?最特別之處,是小泉完全聽不到兩人在說甚麼。早前的階段,他以為是距離遠,隱約聽見人聲,不辨其意,這是很正常的事。
但是當話聲已傳到身後,為甚麼仍是含糊混沌?小泉憑記憶,在筆者面前模仿,簡直是「一」,說得再直接一些,終於體會到廣東話的所謂「鬼食泥咁聲」。
於是筆者省起過往,有兩次的類似經歷。第一次是狄娜死後個多月,在夢中見她來訪,這件事曾經在專欄寫過(二○一○年六月:《故人紅衣入夢來》)。當時的情景仍清楚烙印在腦海:夢中的意識很清醒,明知梁小姐(狄娜本姓梁)已逝世,現在有機會面對面,終於可以問清楚人死之後的境況,心情還相當興奮。
夢中她肯講,還說了很多,筆者拼死力在聽、在記,可惜只得兩句:「阿米(她兒子)對傳媒沒忍耐、沒策略……」其他的只聞其聲,卻聽不到內容。
另一次更詭異,是一九九九年冬天深夜,筆者聽見先父,在故居的客廳,與一個不明來歷的男子吵架。當時聽他罵得很凶,但是可怕之處,是完全聽不到他在說甚麼,甚至一個字也聽不明白。
先前所說的經歷,小泉僅是述,狄娜那一次還可以說是夢境,但是聽父親罵人那一次,才最令筆者困擾。
甚至不知應怎樣處理。曾以第三者的身分,以為可以抽離一些,寫成《撞到正》系列,但是效果並不理想,與另一個世界對話真不容易。
康子 靈氣逼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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