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紐約時報》九月五日說印度近來貨幣貶值及經濟增長率急降,令久為高增長所掩蓋着的積疾暴露出來,其中最為嚴重是官僚作風與基建不足。它用外商直接投資作為比較指標:每年中國的外來直接投資接近一千億美元,印度卻不足一百億美元,去年連高綿也有所不如。從外來投資者的角度,官員批核項目的作風是軟件,交通運輸等基建則是硬件,若兩者皆不利,投資泡湯的機會很大,這樣的投資當然是要敬謝不敏了。
中國學家研究內地當代發展史,發現內地的開放改革所以能吸引到大批海外資金,全靠一個用經濟發展業績決定地方官員升遷的制度。從省市到縣鎮,官員為搏升級只能拼增長,招商可以說是帶動地方經濟增長的捷徑。有些地方條件較差,一時三刻招徠不到外商,則修橋築路搞好基建,既有利即時提升業績,也有望未來發展,是地方官的次優選項。和上述制度相配合的是改革後中央權力不斷下放,這樣各級政府不但有誘因也有權力,結果是有利發展的政策便能實行,投資者也有用武之地。
當然沒有制度是萬全的。地方官員「發財升官」心態太熾熱,是近年急速增加的強收農地開發發展區誘發抗議運動最常見原因,批核有污染項目受到廣大群眾反對最近也時有所聞。至於過度建設出現「鬼城」雖屬少數,但也可見地方急求表現之一斑。和印度的官僚作風比,中國地方官的企業家精神有時是達到過猶不及程度了。
劉創楚 乘風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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